我的童年日子
每個人都有他的童年,只是個人都有不同的際遇,如果沒有適時的去整理回憶,人的一生很快的就過去,以往零零碎碎所渡過的日子,歡樂與挫折,必然會在記憶裡消失。
雖然有人說,人過六十就不要回頭望,好好的去迎向前面的日子,最重要能渡過快樂的老年。這樣的激勵當然是好的,然而,我趁無所事事的空閒時間,來回憶自己童年的時光,無非只在於讓腦子能將數十年的過去,回想起來。
雖然我的出生地是吉南巴東色海Padang Serai,Kedah.但整個童年幾乎都在吉中莪占必叻Guar Chempedak 渡過。
童年在莪占必叻新村渡过記得童年搬遷來這個鄉區時,居住在合租來的屋子,初時那間位於新村的大板屋,可比喻為“龍門客棧”,小時候還記得同居的有林加國夫婦,二哥許惠坤也是在這屋娶親的。
林加國的父親林亞友,也是當地著名飯店廚師,與父親的豬肉檔相隔。
年幼時,母親一直都是以裁縫協助幫補家用,據了解她手藝好,不少地方上較富裕的老年人,為自己預備壽衣,都來找母親裁剪的。每當母親針車在忙於作活時刻,我還常蹲在地上拾剪下的布碎,好多還能在母親的精巧手藝下,製成被單之類等。
童年時候,是沒有電流供應的,只能靠點燃煤油燈,到後來有大光燈已經不錯的了。屋旁雖有一盞大光燈作為路燈,也只有夜幕來臨前,有人來添煤油打氣升上,至到氣盡就自動熄去,黑漆漆的家家都早睡了。
經過另一次的搬遷,至到1961年11月4日,母親勤儉收存一筆款項,才以壹千元向陳亞娟女士,(如沒有錯的話系地方上聞人劉捷松先生夫人)購買一間,同樣在新村內門牌264號的鉛板屋,根據厝字當時的見證人為胡茂炎先生。
不像今天年輕人的生活充滿多姿多彩,年幼時別想有其他娛樂,連電視機看都沒有。至到記得村外茹崙路旁一間傢私店鋪,葉藝勝店內有台黑白電視,我還時常在夜間,到其店外從板墻狹縫“偷窺”,最吸 引我的是每周Samurai節目。
小学母校:仰高学校 |
父亲早年也拥有这里水果摊 |
除了售賣各種水果外,攤位也有賣紅豆冰(Ais kacang),家裡煮好的紅豆和糖水,偶爾是由我 帶 去 攤位。從那時起,冰較紅豆冰加上少許牛 奶,就成為我的嗜好之一。另外,我也很喜歡隔壁 攤Mamak(印裔回教徒)的曼煎糕及椰漿煮的干冬。
還有讓我牢記在腦海裡的是,每當巫裔齋戒月期間,每天傍晚我們都會向冰廠定購大塊的冰塊,先埋在稻穀殼中避免溶掉,開市時再鋸成每塊約10寸x6寸左右賣出,生意還是不錯的。
莪占必叻以製竹籠聞名
由於家境並不好,那時候莪占必叻新村最多以手製竹籠出名。以前雞販或魚商都採取用竹編制的籠子,因而幾乎整條新村住戶,都以它作活賺取一些外快。
我當然不能列外,每天都必須在課餘時間,至到中學時也還在從事編制竹籠蓋,來填補上學費用。
除了從小手藝能有少許的收入,學校假期也曾去賣冰淇淋、協助光豐雜貨店黎明前選蔬菜等。當時的冰淇淋店,可供每人手提冰淇淋桶一個,內可容納約廿支而已,以及搖鈴到處去賣。若幸運賣完時間還早,可以再去取。讓我畢生難忘的,有一天走路到相當遠的田芭去賣,經過一高腳馬來屋,因我搖動的鈴鈴聲,吸引了該屋小孩吵著父親要買。無奈下,有關巫裔為父者出來,告訴我小孩咳嗽不適,別再來。然而翌日我忘了依然路過,鈴聲又導致小孩吵了,這時該巫裔父親拿起一把刀,向我喝喚:叫你別來,你又來!嚇得我拔步就跑,再也不敢去了。
路旁陈旧的店屋 |
小學畢業了,在升上中學時,並不像今天的學子那麼幸運,多靠父母東奔西跑,忙著為兒女尋覓安排,或搞關係讓孩子能夠上心儀的“名校”。在那時候,有學校唸書已經不錯了,還想要去名校?別癡心妄想啦!除了家境富裕的,能夠送去檳城鐘靈中學,大部分還是乖乖留在綜合中學上初級中學課程。
當年莪占必叻仰高小學的畢業生,多數都會到莪崙綜合中學就讀。怎知我的那年,跟同學們到該中學報名時,卻被告知這年學額已經爆滿。掃興而歸的時候,知悉莪崙巴士車站旁茶餐室有著名的菜包,便順手買了兩粒回家。令我難忘的是,父親不但沒有體諒,反而跟我說:看下來不用讀書,吃包就能飽啦。
自己的求學之途,還是要靠自己去闖。也難怪,自民國29年(公元1940年)從中國南來謀生的僑民,父親怎麼懂得去安排呢?
狭窄的茹伦路几十年不变造成堵塞 |
忍耐了一段時間,欣悉不久莪占必叻也會增建一所中學。但是,現階段的中學預備班,需先到吉中美農借用該地華小上課。記得在美農約兩年光景,較後又重回借仰高母校,都在下午班上課,至到初中三那年,莪占必叻綜合中學才建竣使用。
前三年流浪式的上初中課程,似乎也留下不少的回憶。開始兩年到美農,雖然下午班,須等小學的放學,我們才能進入校園。但是我們這一群,都必須在中午十一點左右,就需要等唯一的那輛學生車,到達美農還早,一群人都聚在大樹下。
最令人難忘的是,回程有關學生車卻無法載我們回,大家只好須走到離開學校約五百米的道旁,等候巴士。有時候誤點做不到巴士,則“臉皮厚”在油站處要求正在添油的運輸囉里司機,載一程到莪崙巴士車站。
更調皮的是,不時大家都跑去火車站坐火車,到莪崙去轉踏巴士回家。偶爾在查票員來車廂前,躲進廁所避過一趟免費車程。更甚的是,幾位好賭的同學,則選在運載沙石的露天車廂上搏殺。
回到仰高母校繼續初中二那年,肯定會比較容易,學校離開家很近。而最後一年到新校舍去,則比較遠需騎腳車前往。
只不到一年的時間,考過了初級教育文憑考試(SRP),從莪占必叻綜合中學畢業。由於新建的學校,當時沒有開辦高中班,我們這一群,像是乘踏的火車又到站,還得再為升學而傷腦筋。
記得當時的印裔校長,如果你想轉校到亞羅士打吉華國民型中學,他似乎不很願意簽下表格。再加上要申請進入吉華中學,除了具有特優成績外,都得等待成績審核批准,才有機會進入。
正在那個時候,遠在吉南居林的誼父許如清(已故)和平素疼愛我的誼兄許慈順,建議轉校到居林就讀,放學寄宿在老火較家。為了瞞過校長先簽下轉校表格,有緣到居林的覺民中學。然而,我同時也有呈上SRP成績,向吉華中學申請,等待回音。
我很感激誼父家人待我親切如子,無奈思鄉和面對陌生的環境,心中還是期望能夠到吉華中學。皇天不負有心人,期待的佳音終於實現。我在周二通過電話詢問下,得知吉華中學批准入學,便告知誼父家人,周三還去覺民上課,算是辭別吧!
放學後急忙回返老家,準備翌日(周四)在亞羅士打吉華中學就讀。回想中學那幾年在兜轉換校,還相當有趣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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